本文將應用布希亞所提出的「擬像」與「超真實」解讀《咒》透過影像敘事帶來的「恐怖」。共分成兩個部分進行,首先探討發生在劇中的「擬像」編程。大黑佛母、手印、咒語、邪教等影像符號,是切斷了現實歷史的底本,在敘事中完成自主運行的宗教系統,而這些擬像都圍繞著「負面女神」的原型展開敘事。觀眾凝視這些符號引起的恐懼,當中究竟折射出社會集體怎樣一種深層心理?在這一部分,筆者先不論及偽紀錄片的表現手法,而解釋《咒》在「擬像」編碼所組織起的宗教元素,為何會在理性的視線下產生難以直視的心理,由此讓影像內的「詛咒」產生「恐怖」。第二部分會再解釋《咒》利用的「偽紀錄片」手法,如何透過影像敘事,為劇中的擬像符號進行意義的填充,填充後進行反轉──而在觀眾端完成一種由「祝福」到「詛咒」的符號接受,並且在這個過程中,動搖觀眾對於虛構/真實的認知界線,使屏幕演示的詛咒產生「超真實」的表述效力,放大恐怖(詛咒)的接受。透過兩部分的討論,再嘗試為《咒》在台灣恐怖電影的價值做出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