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有特殊教育與照護或教導障礙者的背景,但我知道這一區塊是目前落實《性別平等教育法》最為欠缺的領域。抱著想學習的態度,我責無旁貸地擔任起專題主編,雖不懂特教,至少可以掌握性別平等教育的方向。過去二年來,由於擔任性別平等委員會的委員,開始與教育部負責特教的工作夥伴有一些接觸,謝謝他們教導我特教現場的真實需求,那就是─非障礙者如何能夠尊重差異,以平等的態度對待障礙者。這是我先前不曾想過的面向,當我領悟到之後,發現其中的邏輯與同志居住在以異性戀為中心的社會經驗是一樣的。造成同志被污名的不是同志本身而是異性戀者,同樣的,把障礙者視為有問題、需要被解決的是以多數非障礙者為中心的體制造成的:如障礙者感受的空間障礙是來自以非障礙者為中心的空間設計與規劃;很多女性智障者受到性侵,多是那些居心不良的非障礙者所為。同志若要隱藏他們的身份,是有可能的,但是大多數的障礙者則會立刻被看到。給障礙者帶來很多的困難,其實是非障礙者的態度、行為、以及以非障礙者為中心所建立的制度與政策。這些觀點在張恆豪的理論概念介紹的文章〈當障礙研究遇到性別平等教育〉中有很深刻與周詳的討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