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學者提出最嚴厲的批判就是對其最大的尊敬」,這樣的說法通常是陳復老師要對黃光國老師觀點提出質疑時的宣戰語,生性害怕人際衝突的我,乍聽之下其實有些難以調適、水土不服,但是多聽幾次,倒也漸漸可以了然於胸、身心安泰,在幾次與本土心理學主題相關的學術研討會場合(黃光國,2015,2016),陳復老師對黃光國老師所發之針鋒相對又相敬如賓的對話,確實是研討會上最熱門的戲碼,學術的門道與辯論的熱鬧兼具,不禁讓人慨然佩服,研討會有如偶像劇:確有引人入勝、欲罷不能的收視率。而兩人之間最重要的學術論辯主題就是「黃光國難題」(陳復,2016;黃光國,2017)。陳復老師的這一篇論文〈儒家心理學:黃光國難題正面臨的迷陣與突破〉,除了又重現學術研討會上論辯「黃光國難題」的精采與懸疑,更增添了意圖奮力一搏以「斬斷繩結、突破困境」的周全表述與學理深度,陳復老師在本文中對黃光國老師所提出的理論架構與思維模式提出具體的質疑與修正,此等意見的提出確實有助於社會科學本土化、心理學本土化,甚或心理諮商本土化的深化討論,陳復老師以論辯與質疑的手法使得學術探討過程中常難避免的嚴肅與艱澀,莫名的加上了街坊看戲的精采與熱力,由於黃光國老師的論述與發言向來以雄辯滔滔、劍光四射,天不怕、地不怕的火力與態勢聞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