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澤蘭建築師作品的表徵多樣性,豐富了台灣戰後建築現代化樣貌,其巨大的建築「意象」光譜,在1959到1970年代末的近二十年間,至少涵蓋了對機能主義、折衷復古主義、表現主義、有機主義、花園城市等建築語言與思潮的閱讀、轉換、融合及消化,此間巨大的差異性,單就「紀念性」表述這一角度來看,就可在廣為人知且建於同一年代(1966年)的折衷復古主義的宮殿式建築「中山樓」,及融合表現主義及神祕主義追求的「衛道中學聖堂」兩案,窺見存於其間的「同時性」張力與豐沛的想像力。此現象凸顯了修澤蘭的建築實踐很難擺在西方中心論及建築語言「純粹性」的時代精神對應邏輯中分析,反而放諸台灣戰後的時代脈絡中理解,或可是個路徑,其正適以反映亞洲國家在建築現代化過程中呈現的矛盾、複雜與在地碰撞的樣貌及回應,以及專業現代性發展處在橫的移植而非縱的繼承之特殊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