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五峰、劉蕺山「以心著性」說之思想史定位

The Position of Hu Wu-feng and Liu Ji-shan’s Theory of “Manifesting Human Nature through Mind” in Intellectual History

胡五峰、劉蕺山之學，牟宗三先生將之定位為「以心著性」的縱貫圓教系統，當代學界視之為重要的宋明儒學分系之一，然對於二者所以異代而同趨的內在理路探討則較為少見。本文之作，在嘗試釐清五峰與蕺山「以心著性」說之義理內涵與時代意義。二人對應不同的時代課題，而產生相似哲學思維之因可歸納為兩點：（一）道德實踐的具體化：二者之學正發揚著儒學道德實踐精神，將內聖之工夫具體化，以「心」為內在的道德踐履的主體，「性」為形上生化的實體，透過「逆覺體證」的工夫，主、客觀統一而成一絕對的道體。（二）心體地位的升降：在「性即理」盛行之時，胡五峰提升「心體」的地位，使性體之客觀超越必得透過心知來察識瞭解，盡心即能知性知天，並且影響了南宋陸象山心學一系之建立；在「心即理」盛行之時，劉蕺山則挺立「性體」的價值，由心體回歸性體。如若鐘擺之兩端，心學的起點與終點皆是「以心著性」，二者在過與不及中尋找到心體與性體的平衡點。本文之作，期將五峰、蕺山在思想史座標上劃上一個更精確的定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