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革命到日常文革口號「造反有理」成為日語四字熟語的過程探析

「造反有理」是文化大革命中紅衛兵的革命口號，後來亦成為日本的四字熟語。本文以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以降日本的主流新聞報章、專欄、雜誌文章、學生組織及左翼團體刊物、流行小說等文獻為基礎，探討毛澤東提出的革命口號「造反有理」、「造反」等用語在日本的在地化過程及使用情況，解釋「造反有理」如何從一句激烈的革命口號，先被日本人視為外來語接受，繼而逐漸成為一個常被用於與政治關係不大的語境裏使用的四字熟語，融入日語系統。本文亦嘗試為「造反有理」一詞能夠被日本人接受、紮根於日語系統內，提出思想史及語言學上的理由。原來的革命口號，融入了日本語系統之中，這現象反映了日本人接受毛澤東思想的一個側面，亦顯示了一種政治思想如何在日本留下其非政治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