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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研究理論家霍爾(Stuart Hall, 1932-2014)在所編《表述:文化表述與意指實踐》(Representation: Cultural Representations and Signifying Practices, 1997)中,以一幅文化的循環(circuit of culture)圖表弁首;案霍爾之見,文化涉及意義的共享,吾人以語言為媒介對事物產生合理的認識(make sense),由此也生產與交流意義(meaning)。二十世紀初「語言學的轉向」(linguistic turn)大闢疇人之蹊徑,為後世的文學理論與研究開啟新的進路,相與呼應洶湧;而二十世紀後期「文化轉向」(cultural turn)的思潮,則為文化研究、翻譯研究以及人文社會學科再添關懷的焦點,其中之一便是如何經由「意義」的生成定義文化。在霍爾一以貫之的理念中,文化與其說是事物的集合(set of things),不如說是實踐的集合(set of practices),亦即應理解為一種過程;而這個過程首先涉及的便是意義的產製與交換,亦即過程的參與者如何給予意義,又如何獲得意義,而得以在共享的理解之下以相同的方式詮釋世界。霍爾視語言為一種「表述系統」(representation system),因此在他的文化循環圖中,「表述」乃循環的最高點,因為在意義生產的過程中,透過語言而致的表述乃其交關肯綮。是以霍爾在弁言伊始,開篇便稱該書「每一章都以不同的方式探討表述」,而這句話,恰也適足描述黎子鵬的近作《基督信仰的文學表述:晚清與民國》(Literary Representations of Christianity in Late Qing and Republican China, 20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