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臨二林的芳苑,就是我的家鄉。家鄉以前沒有紅樹林,但有一些重要的濱海植物;現在有了一小片移植的紅樹林─水筆仔林,但那些重要的濱海植物竟幾乎消失了。這次返鄉,我執意要到海濱的防風堤上,親炙一下海風拂面的感覺,溫習一下童年的記憶。見到的卻是原有的木麻黃林不見了,原本在小沙崙上滾動著刺狀花序的濱刺麥消失了,可以用來綁豬肉的茳茳鹹草,開白花的苦林盤及耐鹽、耐旱的濱水菜、馬齒莧亦不復多見,連基本的鹽定、鹽地鼠尾粟都少之又少。代之而起的是一小撮水筆仔林及幾隻欲振乏力的小白鷺,還有一塊塊廢棄了的「濱海公園」。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轉變,像是一種被扭曲的價值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