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年豐的哲學至少有兩大貢獻,一是海洋儒學之提出,另一是地藏學派之構思。此中均表現出鮮明之「開放的哲學精神」。首先,雖然加入民進黨,但是他卻認同中國哲學。於對大陸文化大革命所產生之遺害大感傷痛下,他矢志重建中國文化之理性基礎。如同黑格爾之回到希臘的倫理生活來克服現代社會原子式個人主義的負面效果,年豐要回到中國經典中尋覓傳統倫理生活的根源。從其博士論文之以黑格爾的社會存有論為主題,便可見出他以成為「東方的黑格爾」做目標之壯志。但這並不表示他只固守對黑格爾的模仿,特別是當得知哈伯馬斯之批判黑格爾仍困宥於「意識哲學」時,年豐便立即肯定「語言哲學」的優勝處。這種靈活而開放的哲學精神使得他進一步可以對「當代新儒家」做出批判的繼承。基本上,他指出:如清楚地見諸於唐君毅和牟宗三兩位先生的思想,「當代新儒家」亦未能脫離「意識哲學」之局限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