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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女性主義》(Data Feminism)一書於2020年2月甫出版,即與疫情相遇。作者之一Catherine D' Ignazio為麻省理工學院都市研究與規劃系的助理教授,同時也是數據+女性主義實驗室(Data + Feminism Lab)主任;另一位作者Lauren F. Klein則是埃默里大學英語系和量化理論與方法系的副教授,也是數位人文實驗室主任。兩位作者在書籍出版後,以書中提出的數據女性主義七原則,針對COVID-19中隱含的數據問題,提出警示。兩位作者在書中先帶領我們去思考何謂「數據」,她們認為,當我們把資訊識別為「數據」(而非以「證據」或「事實」來指代)時,是出於一種修辭的目的,意圖在將具有爭議的資訊,轉化為一種證據的基礎,以做出後續的宣稱。然而,在確認資訊可被信任、或確認其為可據以行動的事實之前,什麼資訊、誰的資訊可以變成數據?書中以「預測性警務」科技(PredPol, predictive policing technology)為例,帶我們看見這種以過往的犯罪數據做為訓練的數據,來預測巡邏警力該如何有效配置的系統,正凸顯「數據」背後埋藏了尚未被確認的事實。當美國警方過往總是不成比例地在有色人種街區安置較多警力,當地的犯罪行為就容易被警察看見並列為紀錄(反之,犯罪率較低的區域,不見得是因為沒有犯罪行為,而是犯罪行為沒有被警察看見、納入紀錄),那麼以此犯罪數據而來的預測系統,就會形成一種惡性循環迴圈(pernicious feedback loop):美國黑人長遠的犯罪歷史造成了有偏見的警力佈置,這樣的佈置生產了有偏見的歷史數據,而數據又被用以發展一個預測未來的風險模型(D'Ignazio & Klein, 2020: 28)。可見若我們不去思考並追蹤系統的生成過程,那麼系統的建置很可能既反映過往的歧視行動,也放大並增強歧視行動的效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