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宮畫的人體與「花營錦陣‧翰林風」之探究

甫於2014年1月5日落幕的大英博物館「春宮：日本藝術中的性愛與歡愉」（Shunga:Sex and Pleasure in Japanese Art）展，令人譁然，以往的秘戲圖現今卻被昭然示眾於博物館，爭議性十足。春宮畫是非常特殊的畫題，時下的我們到底該如何觀看春宮畫？春宮畫裡的人體是赤裸（naked）或是裸體（nude）？作為學術研究，它帶來了什麼資訊可供探索？以下，我將由二幅（傳）仇英（約1494-1552）所繪製的春畫展開春宮畫的人體探究，其中一幅為有著衣的人體，另一幅則是未著衣的人體。在中國繪畫的語境中，衣服和展現人體之美存在著什麼樣的緊密關係？褪去了衣服，是否重新構築的解剖學人體也將被展露於觀者？其次，我也將延伸探討另一幅春宮畫《花營錦陣‧翰林風》，高羅佩（RH van Gulik,1910-1967）曾於研究中國春宮畫的開山之作中為此圖寫下了圖說與注解，然而其前後語意矛盾，令人費解。這幅畫到底是男女之歡，還是同性之歡？本文將試圖從服飾和文獻的考據釐清它的畫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