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趙彥寧教授〈生命治理:人類學研究的可能貢獻〉,夏傳位教授〈如果到處都是政治,那國家是否消融了?〉兩篇評論文提出的幾個重要可以繼續探索的議題,補充了我們這本論文集沒有照顧到的領域。因為這些議題牽涉到的問題相當的複雜,我在此只能簡短地做一點釐清與回應,希望能激起更多的討論。首先我同意「新自由主義」已經是一個過分操勞、百般濫用的概念,要找到一個精準而滿意的定義應該是不可能。而我的〈新自由主義與國家:對當前幾種理論取向的評估〉一文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在這樣的混亂的情形下,整理出一些頭緒來理解目前不同理論派別的人如何定位新自由主義。我寫作的策略是以釐清立場為主,但是在文章的後段,我仍然透過批評檢討別人的理論來交代自己的理論取向。因為我採取的立場很明顯不同於主流也不同於另一位主編黃應貴先生,所以才會出現有雙導論的安排。夏傳位教授希望我們兩位主編之間應該有更清楚的對話,讓讀者更能理解爭議之所在。我很感謝他的建議,但是我覺得其實差別已經很明顯在該文中交代,細心的讀者應該是可以理解。比較麻煩的不是我們對概念定義或傅柯理論的詮釋有所差異,而是要如何去理解「國家」與「權力」?但那需要很大的篇幅才能講清楚,我們兩個人都覺得在這本書的導論中不太可能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