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性說愛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前者。性對人類而言,不單止於生物性的需求或對心理親密的渴望;它存在的方式與展現是社會、政治、宗教、文化的論述與教化的結果。飲食也如此。只是,食的本能在不同社會中,得藉繁盛多元的餐飲文化大肆滿足;而情慾,早在200年前,佛洛伊德就已指出,它在個體三歲時即被「文明」的力量封存於潛意識裡,猶如冰山般冷冽而靜止。一旦「發作」,代表文明教化或個體超我力量的脆弱;而若果「失控」,則必有精神症狀之顯現。尤其是女性,一旦發作或失控,或曰防衛機轉崩潰,難逃精神疾病之摧殘,且症狀繁複,有失語,或譫妄。佛洛伊德對性與精神症狀的看法是200年前的事了;然而我們對性的想法,尤其是青少年的性慾望,仍有著不願凝視或不敢凝視的心態。若果認真相望,手足無措的,肯定是成人。就以性教育為例,如同世界上許多國家,臺灣雖然早將性教育納入九年一貫課程內涵並有完備之能力指標,然而要教多少內容、何種年齡的學童需要被教導避孕和安全性行為,以及是否要珍視青少年的性自由多存在著爭議;只是,青少女的懷孕、性病,以及少年的後天性免疫不全症候群的存在,讓性教育的主題及其內容更顯其急迫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