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設計失身,因著傳統的貞操觀念,所以下嫁奪走她初夜的男人。他曾因殺人未遂服刑,婚後從未工作過,鎮日抽煙、酗酒、賭博,在外積欠賭債,公婆留下的房子都賠給地下錢莊。他對家唯一的貢獻就是精子?讓她生了四個孩子。她賺錢養家、照顧孩子、料理家務,還要忍受他的暴力。她受虐情形之嚴重,令人不忍聽聞—詛咒辱罵、恐嚇、威脅及拳打腳踢等皆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他曾拿熱開水將她嚴重燙傷,甚至帶她上山、持刀欲予殺害,在她苦苦哀求下才肯鬆手。是什麼樣的心態,使他如此殘忍對待這樣一個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又是什麼樣的信念,使她甘願承受身心的苦難只求維護家庭的完整?即使曾有社工介入協助,但她一直選擇默默忍受,時間就這樣一過二十餘年,她成了我的案主。她輕描淡寫的訴說長年來受暴的狀況,我的心卻隨著她輕吐的每字每句不斷揪緊,強忍眼淚地替她痛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