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詩畫文賦,造詣亦高,除上列已刊詩文集十二種外,其生前未刊稿本,已知有北京國家圖書館所藏《參經臆說》與《棗窗閒筆》、美國國會圖書館藏《別譯雜阿含經》,以及現由韋力收藏之《萋香軒文稿》。馬清福主編之《滿族文學史》第三卷有專章評介2,惜有不全之處。對於《孟子》的評論,即是一例。裕瑞之文除序跋外,多為論說之作,且常有獨到的見解。例如他在謫居瀋陽時期寫成〈讀孟子篇書後〉載《思元齋文集續刻》,又有意猶未盡之稿,回京後集成《論孟餘說》付諸刻印。他對《孟子》從內容到形式都進行了批駁評論,甚至認為孟子幼年讀書不留心字句,故《孟子》中「引古書多有字各異處」,而說:「賢母斷杼非無因也。」他是民國成立以前極少數貶抑「亞聖」的學者,他認為:「孟子乃心繼孔欲行王道以拯當時,亦有可見處。無如生于戰國,不脫說客習氣,語多偏病。不似孔語,純正服人之心,恐較之顏、曾、思亦未逮耳。」他也自知所論「蜉蝣不足以撼大樹,反蹈非聖無法之罪,似屬多事不自量者。然理總在天地間,公道總在人心也」。裕瑞的「孟學」觀點似未為學界注意,《滿族文學史》也只簡介了《論孟餘說》,而未及《思元齋文集續刻》中的〈讀孟子篇書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