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成德的個人心路歷程──兼回應楊祖漢教授的專題演講

茲先從現實世間的驅魔談起。說到驅魔，儒家重視人本身的能力，而不假外力為之。然而，作為凡人來說，我們有足夠的力氣、能量來對抗惡靈或鬼魂，把他們驅走，或善意的把他們超渡嗎？能力上恐怕有所不足！反之，基督宗教的上帝、佛教的佛陀、伊斯蘭教的阿拉真神、道教的太上老君或三清教主，祂們就有這個能耐。當然人可以成為聖人。聖人便有這個能耐。但現實上有幾人是聖人呢？唐先生稱人是「候補的聖人」。筆者稱人為「潛存的聖人」。候補也好，潛存也罷，意謂在當下的現實世間，即現實上，人就不是聖人，或絕少是聖人。然而，孔老夫子是例外，蓋其為眾所公認之聖人也。在中國人心中，孔子猶同具超越意義和地位的神—人而神。換言之，孔子具備了可以和上帝（佛陀／阿拉真神／太上老君）匹敵、比肩的能耐／法力。所以依中國文化傳統，似乎只有孔子才足以為中國人驅魔；且依中國文化的主流——儒家來說，我們也只應該透過孔子來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