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從龍樹《迴諍論》欲迴之諍為起點,首先揭露此《論》的核心命題為:「空得否詮釋萬法」——此一攸關詮釋學效力問題。圍繞在龍樹與敵論間,反覆對此命題的爭議根源,乃本於二種殊異的存有態度,決定語言與存有的關係。龍樹「緣起地存有」與論敵「知識論的存有」,前者是對語言「性空」的證成,後者則是語言「自性」的執定。二者造成的論辯張力,首先表現在此《論》「問難形式」,龍樹回辯的「緣起架構」中。內容則從論敵的知識論進路,與龍樹「現象學」式迴諍二向度,進行二種存有態度的比較,凸顯龍樹對印度當時詮釋現況的反動,以及語言本身對佛典詮釋是否有效的反思。本文在《迴諍論》現階段研究的成果上,作出詮釋學總結。目的使龍樹《迴諍論》從印度量論研究資材中解套,也從附庸於《中論》的註解身分中脫離,藉由對「語言與存有關係」的重新提問,恢復此《論》內含的「詮釋學」本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