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新店,每次都搭捷運到西門町轉客運,常常會看到一個胖胖的婦人,衣服穿的很多但是帶的東西不多,不像一般遊民帶這麼多東西,常常躺在停車亭的躺椅上。其實某個部份我很羨慕她,羨慕她是因為遊民其實是很有能力的,身上沒有錢,大概也不太去看病,也沒有什麼社會支持,帶著簡單的包袱在市區裡面,有一個停車亭或是某一個街角,他就可以在那邊生存。其實我也很喜歡當遊民,到花東走路,光著上身走,有一次從瑞穗走到玉里火車站,一身汗,我就在火車站裡光著上半身用毛巾擦澡,大概不到3分鐘警察衝進來說:「你怎麼在這邊洗澡?!這是男女共用的洗手台!」,不過很可惜他沒有開單給我,不然我就是獲得國家認證的遊民了。在花蓮健行時我若沒有穿上衣要上公車的話,公車司機也會跟我說:「先生麻煩你穿一下衣服!」,這真是一個非常有禮貌的社會。大概半年前,我一個同學請我吃飯,吃飯的目的要我幫他看他妹妹,她是一個非常明顯的思覺失調症的患者,幻聽和自言自語非常嚴重,有時候晚上出去一整晚都沒回來,他很擔心問我怎麼辦,我告訴他這個問題很簡單,只要一天吃一顆藥就好,之後也有繼續跟我溝通,後來就還是決定不服藥,這個社會對於精神科的用藥其實是還是有很多的忌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