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根據文本對《莊子》及郭象之三籟說分別進行辨析,指出《莊子》透過「吾喪我」的工夫「翻成心為真心」,從而呈顯至人逍遙齊一的天籟境界;而郭象因對「成心」之詮釋不同,從「自生」角度說天籟,非專就天籟而言齊一,人籟、地籟亦能體現齊一境界,然而二者雖同為齊一,但境界卻有不同──至人所體現的境界是「無待的逍遙齊一」,眾人所體現的則是「有待的逍遙齊一」。正因郭注對「天籟」之詮釋異於《莊子》,從而可見《莊子》之齊一乃「大齊之齊」,郭象之齊一乃「不齊之齊」,並說明郭象此「不齊之齊」並非消極的肯定「凡存在皆合理」,而是積極地成全各存在物於存有上之差別性,此乃《莊子》與郭象義理系統不同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