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二》這部影片或多或少讓人們重新體認「地球就是我們的『家』」的真諦,特別是,地球正趨於毀滅──形同一場「家變」──影片虛擬而極端地指出,當自然這個承載我們生存的大系統本身完全失序、趨於毀滅,而不再能與我們「合為一體」時,吾人如何還能奢望與之建立和諧關係?「與自然建立和諧關係」之訴求,反而變成了一種人類一廂情願的笑話。要之,《二○一二》中,滅絕災難代表了地球的絕滅──某種人類存在價值徹底被取消的終局;然而,滅絕災難也代表了一種撤除一切外在的依憑,而回到人自身重新思考存在價值與意義的契機。或許,透過這部影片,人們可以深度反省,假如人類當前面臨的各種危機挑戰都形同於不同程度的「災難應變」,那麼,思索這類問題的參考架構是否應該作一些調整?在滅絕災難中,人最終畢竟只能依靠自己!果爾如是,到底要依靠人自己的什麼?人建構的環境倫理學在這類反思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這些問題將在本文中深入討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