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蒙以降,理性價值成為趨之若鶩的真理:人們開始習慣於生產規律性、可預測和控制的社會知識以改革社會,把主觀而滿載價值的人類行動,化約為追求精確的技術問題來處理。就在二十世紀前期,此一樂觀的允諾與必然性,開始與社會事實發生脫鉤的現象,這些事實包括了產能超過消費所導致的經濟大恐慌、少數菁英掌控國家機器、兩次世界大戰的爆發、以及科學上諸多公理、定律的撼動(如牛頓三大運動受到愛因斯坦相對論的挑戰)。值此之際,人們陷入兩難的局面:既不信任國家機器、官僚系統、科學與技術等理性價值所構織的產物,卻又被客觀的法則所控制,成為「大機器中的小螺絲釘」,並落入牢不可破的「鐵牢」中,他們無法回答:拋卻科學,拋卻生產線,甚或拋卻了理性,人的美好生活如何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