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現代文學研究者,讀趙剛《橙紅的早星》,不禁感到汗顏從而產生敬意,同時也不能不感到一絲難以明確說明的違和感。汗顏與敬意來自趙剛面對文本時的態度。趙剛(2013)指出青年時期陳映真多採用「寓言」形式書寫小說,面對這樣的文本,讀者不應只是看到「能指」,而是「要看到那個『所指之月』,即1960年代初(從一個左翼青年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島嶼上的精神與道德危機,以及更近一層,進入『所指之月之月』,以一種『這個故事說的就是現在的你』的態度與敏感,回頭直面當代這個『正常的、太正常』的人生與世界。」(頁143)可以說這就是趙剛讀解陳映真的方法。這個方法首先得知人論世:真正理解文本,應該要直面作者的的精神人格與道德狀態,同時掌握作者透過文本所面對的特定歷史與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