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 年代後期興起的在地「熊族」,過去曾在男同志社群內備受鄙夷、排擠。但近年來,「熊族」似乎已逐漸地去除污名,並使其所屬成員在整個男同志社群內較以往更為「可慾求的」。然而,此一較以往更為可慾求的過程,是否可等同於「主流化」?在此一過程中,何種關乎「熊」的主體性及美∕性感論述被建構出來?這類論述如何影響「熊族」成員對於自我認同的意識與型塑?如何去解讀∕構這類的論述?「熊族」成員又如何藉由日常的性∕性別∕身體實踐而進行關乎「熊」認同的展演?本文便是源自於對上述問題所持續進行的探索與反思。本文採取一種結合線上、線下研究方法的質化研究取徑,其中包括線上及線下參與觀察與線下深度訪談等。本文作者發現,在地「熊族」關乎「熊」定義論述充滿「怪胎陰柔恐懼」及「過度肥胖恐懼」,使得服膺這類論述的「熊族」成員們時時陷入一種「性∕性別∕身體焦慮」的狀態。此外,「熊族」已逐漸地發展出一種主要立基於「性」、「性別」及「身體」等基礎之上的所謂「性感階序」,並據此進行情慾互動及經營社交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