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性別主流化的二十一世紀台灣,兩性平等儼然已成為官方的意識型態。然而,這個兩性平等主體,或者確切地說,生產的這個兩性平等主體的女性主義,有著什麼樣的性思維?作為言說主體的她,其慾望有何特殊的歷史形構?她的性別政治有著什麼樣的性想像?本文將對台灣國家女性主義的性政治提出意識型態的批判與倫理的回應,以其主舵手劉毓秀的論述為分析對象,脈絡化地看她如何以精神分析語言為媒介,接合出一個國家女性主義的主體位置來回應來自性解放運動以及妓權運動的挑戰。本文將論證,劉毓秀所欲現代化的兩性平權及兩性關係,以婚姻性道德為「一體」的道德整體性,藉國家與法律除去想像為男性陽剛專屬之變態性相。另一方面,酷兒和妓權份子這些在1990 年代浮出情慾地表的性主體,則在這個「良家婦女」的想像裡形構為崩解文明的性變態而必須被加以除權棄絕 (foreclose)。然而,就如拉岡的「真實」 (the real),這些性∕別不良份子不斷地侵入劉毓秀所欽訂的象徵秩序,時時阻撓她教化(civilise)性的慾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