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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Max Weber,2003)原先提出「掠奪資本主義」(boot ycapitalism)的概念乃指涉提供戰爭非常時期之融資,以期由交戰過程所掠奪之獲利暴增財富的資本流動與積累。廣義來看,這與克萊因(Naomi Kline,2007)控訴的「災難資本主義」(disaster capitalism)有異曲同工之處,亦即,利用災後震驚而賦予國家與巨大民間重建投資共構的政策正當性,在災後特別條例的掩護下,遂行少數投資者資本積累之實,甚至在某些狀況還可能為此目的唆使災難(如英國福島戰爭)的生產。但哈奇克羅佛特(P.D.Hutchcroft,1998)挪用了韋伯上述「『政治決定』之資本主義」(“politically-determined” capitalism)的概念,進而視掠奪資本主義為「租金資本主義」(rent capitalism)的次類型,意指「國家體制外具穩定經濟基礎之社會力量對國家資源的搶奪」(the plunder of state resources by social forces of a firm economic base outside the state, Hutchcroft 1998:21)。他藉此質問,在租金獲利導向的資本系統中,誰萃取並享有了曖昧政商共構體制中最大的利益?哈奇克羅佛特並分析,相較於「官僚資本主義」(bureaucratic capitalism)透過官僚菁英從較弱勢的商人階級萃取權益,「掠奪資本主義」則反向由強大的商業階級從制度疲軟的行政官僚汲取最大權益。於是,當國家干預市場與放任資本的政策越模糊、或規範與控制越鬆散,掠奪資本主義越容易滲透進政治決策與規範/法令制定的過程,並在跨國企業主導的全球化(corporate globalization)浪潮助長下,開展城市競爭的戰場,以新鮮的論述措辭逐步收編市民生活與生產的場域,推衍出公共邊界越來越脆弱的「私營城市」(privatopolis)(Roy,Ong and Shatkin 2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