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以噶馹佤土地權運動組織為案例,藉由一場該組織與國家對話的土地權協調會中,分析雙方是在進行一場什麼樣的「對話」,以梳理出當原住民對國家面對面地提出土地權訴求時所面臨的挑戰,藉此彰顯當前存在於傳統領域權運動的議題。在這個衝突場域中,我們藉由噶馹佤傳統領域權運動的行動者看見一處結合環境主義、在地文化精神、及愉悅感的森林園區,事實上涉及將原住民文化視為「襲產」作為推銷地方意象的形式;大農大富平地森林園區設置的主要目的是為嘉惠環境論述以及尋找「自然」與「真實」原住民文化的觀光客,然而,對於將土地定位為生存問題,以及將土地詮釋權視為文化認同象徵的當地原住民而言,這種形式卻成為一種持續性的壓迫。就原住民視野的地方生產可能實現的路徑而言,我們在此衝突場域看到地方的想像幾乎完全沿著土地法制面的路徑而行,本文認為儘管法律對於土地權能否實現確實起著相當關鍵性的影響力,然而解構國家土地權傳統的路徑必須是多重的,因此將噶馹佤研究會的成員定義為「地方與記憶生產的社會行動者」,其別具意義的行動讓我們認識到即使以糖業經濟為資本的地方發展想像從二十世紀初於此深植至今,然而,晚近發生的另類地方想像創造與持續建構仍然讓我們看見了地方重構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