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世界文學或「世界化」文學〉此篇論文朝向的是一個浪漫主義意義下的「斷片」(fragment)文類作品?原因之一,不論文中所提,歌德的世界文學概念或是作者在討論世界化文學的文本歸屬,乃至閱讀特定作品時,「世界」的否定定義方式,都迫使讀者思考或是不斷重劃與擴大蒐羅範圍:「如果世界文學與西方歐美文學並非同義詞,世界文學亦無法等同於新興英文文學,則古典經典在史畢娃克的書單上仍有一席之地」(張淑麗 72)。同時,文中論及史畢娃克的閱讀強調想像力的運作,亦將論文推向上述方向。這個強調想像力觀點,來自她史氏對想像力所扮演角色的歷史描述,並且延續到她對古典經典閱讀的目的。但是,世界(化)文學,或是如《露西》與《微物之神》這樣的小說,其中之「不共普同」(singular universal)特質,究竟如何與世界與歐美文學不等同,或,不共普同,而此不同與在史畢娃克的書單上佔有一席之地的古典經典的「不共普同」有關,論文似乎是遙指著這從想像出發的浪漫傳統。從這些關連來說,它是遙指向未然的最終說法的斷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