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那株紅杏不出牆?〉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是想開闢一個可以理性論述的公共空間,就台灣近十年來的「開放教育運動」進行學術的、文化的、及政治的反省與批判;並希望台灣的教育改造工程能夠擺脫「立竿見影」、「要求政績」、「譁眾取寵」、「任意移植」、「政治掛帥」的幽靈纏繞,從而開展出立基於本土文化的一片教育藍天。如此的期待與渴望,當然需要教育學術界的工作伙伴們共同的參與、討論、辯駁、刺激與督促。因此,對於倪鳴香、柯秋桂、廖鳳瑞、及劉玉燕等四位女士對我的前文的回應,謹致上無上的敬意與謝意。個人相信,經過如此的討論與對話,開放教育做為一種學術論述,其對台灣的教育文化應能起著一定的積極作用;當然,它對長期以來早已病入膏肓、體質孱弱的台灣教育生態環境,是否能夠撥亂反正、起死回生,則有待今後吾人密切的觀察與審慎的評估。拙文所引論的成長兒童學園、台灣師大附幼、及佳美.新佳美幼稚園等三所幼兒園,其創園精神、教育理念、課程改革、及教學創新,早就對台灣幼教界產生正向的引導與示範,且有其一定的影響與貢獻;它們在此等面向上所展現的獨特性與創造性,也早已獲得教育界普遍的肯定。它們雖不足以代表台灣地區為數眾多的公私立幼兒園,但以其做為論述的教育主體,應有其毋庸置疑的正當性與恰當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