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短文,不是對張盈堃、陳慧璇〈矛盾:基層教師生活世界的宰制與抗拒〉的論評,也無意另行建立一套關於教師抗拒的論述,毋寧是個人閱讀上文後引發的思考,希望可以做為後續對話的開端。作者是以批判教育學的觀點來書寫〈矛盾〉一文,因此,我盡量以我所理解的批判教育學做為對話時的共同脈絡。結構與行動、宰制與能動之間的互動辯證,在教育相關研究中毋寧是個重要的難題。批判教育學一方面揭露並批判教育結構的宰制性,一方面提出並肯認教育行動主體的能動性,希冀在「結構—行動」、「宰制—能動」之間開拓出一條連結與轉化的道路。這種連結與轉化,Giroux(1985)強調,需要發展出批判性的語言(a language of critique)和可能性的語言(a language of possibility)來進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