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劉惠琴的〈助人專業與性別實踐〉一文,內心是羨慕、恐慌,甚至是一點嫉妒。已經很多年了,一直希望能寫一篇自己從1985進入台灣學術界及諮商界後的回顧文章,一方面能像〈助人專業與性別實踐〉一文,對自己曾參與的一些與性別議題相關的助人專業之歷史事件有所紀錄,可以讓後輩意識到助人專業領域在台灣思潮變遷的脈絡,也可以在整理這些事件時有更多的反思,更相信在整理過程中能有抒發、治療的功能。但不知為什麼這些年一直無法寫一篇像這樣的文章,一方面覺得這類文章應是在頭腦放空、反覆咀嚼反思幾個月後才能產生的,但因為無法找到一段自己可以完全安靜思考的時間,以致文章遲遲不能完成;另一方面大概害怕當再次紀錄這些走過的歷程,又會經驗其中的「感慨」、「無奈」、「憤怒」,而這些是我意識中想逃避的。但看完了〈助人專業與性別實踐〉一文,好像又對自己的生命注入一些活水,激發自己一些動力,希望在不久的將來,有關自己足跡的文章也能儘速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