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張誦聖、邱貴芬兩位教授的熱心回應。〈無國籍華文文學〉一文初稿寫就迄今不過年餘,但不知怎的,好像已經是非常久遠以前的事了。當初寫文章時的那股熱情已隨著論文的寫就而煙消雲散了。我甚至也弄不清曾經在我身上激烈發作的文學史登革熱,究竟是境外移入的,還是本土型的(按:大馬仍是登革熱疫區,台灣在戒嚴時代成功的撲滅了它)。它直接觸發於2004年5月,邱貴芬教授邀請張錦忠教授與我擔任她在靜宜主辦的女性小說史研討會的討論人。那場研討會確實蠻令人感慨的,因為大部分相關論文的文學史框架實在缺乏新意(一點都不刺激)。而且根據我多年對此地相關學術產業的觀察,那裡頭呈現的困窘是這些年來國內相當普遍的現象。以相關學者的學術背景(多為外文系出身,擁有雄厚的象徵資本),理應可以讓台灣文學史論述更有趣才是。我當初的用心是友善的(我自己認為,不過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因為文章好像寫得頗帶挑釁意味,或許是張誦聖教授說的那種公共知識分子散文式的職業病吧),不過是想從華文文學的流寓立場,我們自身的歷史創傷(煽情一點說),提供一些建言。在我們(含錦忠和建國)看來,相對而言,馬華文學其實要複雜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