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心女性如廁問題與權益之時,除了數量不足、整潔、安全等議題之外,女性經常提到照顧異性長者或兒童時,如廁面臨的困境。1990年代中期,畢恆達、謝園就都曾提出設置無性別廁所的建議。只是此時考量的是女性照顧者的需求,而非跨性別者如廁面對的困難。2000年左右,畢恆達在臺大開設的「人與環境關係導論」課程,多次的期中作業請學生設計「不具性別偏見/歧視」的廁所標誌,其目的在質疑既有的廁所標誌中的人像無論是身體語言、服裝、臉部等都複製並強化了社會中既有的性別刻板印象。不少學生的做法是從人的身體/臉部/服裝的區辨,改成使用排泄器官/廁所便器設計/性別符號等方向,但是即使男站女蹲的小便姿勢其實都還是社會建構出來的。有些學生的結論則是,這個任務不太可行,除非廁所不分男女,否則男女廁所的標誌為了具備快速指示作用,必然是反映社會性別刻板印象的。作業的目的本來在批判廁所標誌,正如其他文本(如教科書、新聞等)都在複製強化性別刻板印象,沒想到意外導向設置無性別廁所的結論。這個作業也寫入《空間就是性別》(畢恆達,2004)一書。作者並且以女性影展紀錄片《性別雜耍》(Juggling Gender)為例,劇中主角為會長鬍子的女人,無論使用男廁女廁都有難處,進而提出無性別廁所做為解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