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說清華簡〈成人〉「刑之無赦」的觀念背景──兼談《尚書大傳》的「五刑」之說

On the Concept and Background of＂Xing Zhi Wu She＂in＂Chengren＂in the Qinghua Manuscripts and the＂Five Punishments＂in the Shangshu dazhuan

二〇一九年十一月出版的《清華大學藏戰國竹簡（玖）》中，有一篇關於為政之道與刑罰獄訟的文字，篇名擬訂為〈成人〉。本篇的整理與執筆者賈連翔已指出，本篇部分內容與《尚書•呂刑》有關，引起了學界的關注，為重新理解〈呂刑〉中尚有疑義的問題，帶來新的啟發。不過由於相關內容大多非異文關係，釋讀的工作比較困難，內容的通讀也不易形成共識，相關研究目前也還在初步階段，賈連翔另有〈清華簡〈成人〉及有關先秦法律制度〉一文，是目前介紹此篇文本內容與思想觀念較全面的文章 2。由於學者多注意〈成人〉與〈呂刑〉相同的一面，本文擬就同中有異的部分，即不見於〈呂刑〉的「刑之無赦」部分做一些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