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中任何一種蔚然而起之風潮,如果人要究問其全部的原因,永遠會落得掛一漏萬而不可能。就如同我們無法找到充分的線索去說明何以龐大情感之山水畫會始於荊關而開展了整個國畫的豐富表達,我們也實在不可能找到充分的線索去說明繼山水大情感之衰後,何以花鳥便盛於元、明之後。歷史留給我們的資料中,向來都欠缺人類行為之動機性的線索,如果我們要解釋歷史行為之動機,勉強能把握的,也無非只是就這堆徒存形式的資料中,尋求其方法性之考慮而予以組織,然後再就我們自身確實的生命體驗中,尋求一適當的人性可能來賦予這堆資料與方法,而試圖獲得資料、方法、人性三者一致之說明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