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以上對於筆法記與「谿山行旅」中所隱含堅實方法結構的探討後,我們才勉強有了較一般方式更充實一點點的基礎去討論關仝與李成的作品,以及隱含在整個中國畫史背後之大自然的問題。大自然的存在,在整個國畫史上實在是絕頂深奧難窮,而又備極重要的課題。除非說我們之所以探討國畫,全然欠缺一種深刻之生命與付的關注之情,而止於技術性之講求或一時浮薄靈感之任意發揮,否則我們終究會認識到:一旦將大自然的隱含存在從整個畫史移去,那麼不但無法理解所有偉大畫家生平中所表現之隱逸與道德的事實,我們更不可能領略北宋與五代作品中的宗教情感或道德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