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謝謝錦忠老師的邀請,能在王德威老師這次的演講中擔任回應人,對我來說,是整理過去研究歷程與遭遇問題的一個契機。雖然我個人大學、碩士班念的都是中文系所,然而面對那被黃錦樹老師稱之為一種「傳統的發明」、長時間根植、甚至早已釘紮進整個中文系話語系統的抒情傳統,這樣一個架構龐大的知識論──包括它的歷史性話語、它所動用到的文化資本、以及它在傳統中國文學場域上的角色,我其實是沒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掌握的。但是,以一個現代中文研究者的角色──尤其我的研究對象一直是現代中文小說──作為一種方法論意義上的抒情傳統,在博士班階段的這幾年,卻是我研究思考上的一個靠岸的依傍。那是情感意義上的存在;某種程度上也還提供著我一種關於人文學科研究的內在驅力。特別是在文本性與議題性研究如此強勢的當代文學場域裡,「抒情」作為一個文學研究上最古老的命題,卻始終像是人文研究的最後一道關卡,提示著一種關於文學或書寫的初衷。這當然和近幾年來臺灣文學研究的飽和(不管在文本或理論上)有關。所以今天我想嘗試從方法論的思考來回應這個命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