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來寫這篇〈遲到的悼念〉,這筆,依然沉重。因為在我的思緒中,這落筆,意味著牟先生真的走了,永遠走了。儘管,時間似乎沖淡了悲情,但是只要一想起這件事,仍然止不住心中的難受。傳言悼念牟先生的文章已經很多了,還有人勸我不要那麼「投入」,但我無法壓抑這個「投入」。這個「投入」,在我,是經過了感知、認知、良知的,是生命,而不是利益的計算。雖然,做牟先生的弟子,就學問言,我資格有欠。然而,追隨之情思,卻湧動不已,終於不知如何始能掩飾。我改變不了直率的宣表。如果這直率會引起什麼,那麼,這「什麼」亦當由我承擔。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