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景人類學(anthropology of landscape)或地誌人類學(anthropology oftopography)在近三十年間崛起,成為人類學的一個分支,不僅是因為人類長居於一地後,長期的人地互動對於地景、地物自然會「觸景生情」,對於無文字的社會,地景往往成為幫助其記憶歷史的符碼;例如Selwyn(1995)曾提出以空間做為「銘記模式」(inscriptive model)的人類學分析案例;Santos-Granero(1998)提出秘魯Yanesha 人將歷史「寫在」地景中(write history into landscape),是一種「地誌式的書寫」(topographic writing),結合神話思維於儀式空間中;Rumsey(2001)將地誌解析為地景上的「歷史性銘刻」(inscription of historicity),稱之為人類學者的新議題。Fox(1997: 91)亦曾指出南島語族的起源傳說中除了系譜外,還要注意地誌譜(topogeny),也就是祖先、開基社群(origin group)或某項事物長途遷徙跋涉的旅程;系譜中是一序列的人名,地誌譜中則是一序列的地名,但在南島語族的特有敘事中往往人名和地名難分難解,因而形成一個系譜和地誌譜的混合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