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三年來臺北女性影展都可以看見跨性別議題的影片,這些影片呈現了女性導演觀點的跨性別。我的一些跨性別朋友們總會專程跑去看那些跨性別影片,想要從中獲得一些共鳴,只是事後他們老是跟我抱怨他們看不到跨性別主體艱辛奮鬥的生命紀錄。他們看見的,也是最在意的跨性別能否被善待的期待又再一次落空,尤其在映後座談時處在指責跨性別自私的氛圍裡老是讓他們感覺渾身不自在。在異性戀為主體的社會中,身分地位混沌未明的跨性在轉換性別過程中是最難面對的挑戰。身為跨性別我能體會也可以同理我的跨性別朋友們期待落空的落寞。幾年前我曾應邀參加女性影展跟同志活動相關的跨性別影片座談,經驗告訴我,觀眾對跨性別議題是十分陌生的,曾經在座談會上有人問我可不可以將一個男變女與一個女變男配對,讓他們彼此交換器官完成手術。像這麼基本的醫學常識都缺乏的社會大眾,想要藉由一部跨性別議題的影片達到翻轉社會慣用異類眼光鄙視、審視跨性別不正當的態度無異是緣木求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