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晚自習時看到阿倫把整盒未動的便當往廚餘桶倒時,我生氣的說。心想班長琳琳的回報果真是正確的,問題當然沒有解決。早在一星期前,就發現他不太對勁了。先是中午眼神呆滯,不吃午餐卻猛灌水,再來索性就直接悶頭大睡,而聯絡簿中也盡是一些低迷灰色的論調,與他「紙上談心」,表達如果他願意的話,很想跟他當面聊聊到底怎麼了,但在他聯絡簿的札記心得中,卻回應說他已找了同窗好友聊聊,一切都沒問題了。也許是當導師的習慣,對學生的訊息都會稍加保留,畢竟班級經營了兩年,看了太多學生「沒問題就是有問題」例子,所以仍私下請坐在他周圍的好友以及班上最有份量的班長,利用下課時間,或是透過即時通聊天的「非正式場合」,多留意他的舉動,並且不定時回報他的狀況。與他相坐在樓梯間,昏暗的燈光下,我發現他手臂上留有「新鮮的」美工刀痕,我不動聲色地聽他說著他媽媽的不是,以及他們之間的爭吵。也許是一種與阿倫兩年半互動的直覺,以及對他家人間冷漠互動的了解,我認為他自殘的行為與家人的衝突,兩者並沒有那麼大的關係。我猜他只是在給我一些表面的訊息,希望我就此停手,然而,一種導師角色使然,我無法小火燉煮解藥,我打算長驅直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