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者:你曾在你的作品和學術介入中提出,同性戀/異性戀這種範疇劃分被加諸於非西方世界,其實與帝國主義政治與資本主義生產模式的獨霸脫不了關係。能否請你描述一下這個過程?馬薩德:想要談「性」(sexuality)這樣特殊的辭彙之所以這麼困難,是因為歐美世界一直致力將它普世化,而從1970年代至今,這個歐美脈絡越來越需要或者說越來越必須把「性」當成一個已經普世存在的範疇。我的研究倒不是說不同的歷史地域脈絡會對「性」有不同的體驗,也不是說獨特的「文化」詮釋形塑了「性」;我堅持的是,「性」作為一個知識論和本體論範疇,它本身就是歐美特定歷史社會形構的產物,是個歐美「文化」範疇,既不普世,也不見得能普世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