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三年,為慶祝帕斯卡(Blaise Pascal)(1623-1662)誕辰三百週年,《週雜誌》(La Revue hebdomadaire)設立特輯。巴雷斯(Maurice Barrès)、白瑞蒙(Henri Bremond)、莫里亞克(François Mauriac)、邦達(Julien Benda)、杜博斯(Charles du Bos)等知名學者皆撰文共襄盛舉。梵樂希(Paul Valéry)也受邀寫了其一篇,題名為〈論一個「思想」的變化〉,並在文中罵了帕斯卡一頓,讓主勒格里(François le Grix)傷透腦筋。勒格里既無法不刊登此文,也預見此文必掀波瀾,為緩和可能引發的眾,他特在導言內搶先滅火,提到:「此人[帕斯卡]」無疑是偉大的,就算我們的保羅.梵樂希,他坦言不認同帕斯卡的護教,質疑其表達口吻,這仍以非一味順應的方式向帕斯卡無可否認的天分致敬」(le Grix 132)。梵樂希愈文挑剔帕斯卡的遣詞用句,愈證明其對手的高明與偉大。對勒格里而言,批不僅止於純粹的攻訐與對峙,「必須全面武裝的辯證」某種程度已指認出批對象的強大,而使嚴陣以待的姿態成為向對手致敬的最高手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