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萊山偶遇無葉上鬚蘭

Notes on an orchid encounter at Mt. Qilai

奇萊北峰隔著塔次基里溪溪谷與試驗站遙遙相望，看著屹立的山塊，歲月和風雨刻畫了猙獰的岩面，與高聳的山勢，多麼令人敬畏。時常於試驗站門口遙望，總想著那一天能登臨其上，親睹風采。俗話常說：「心想事成」一點都不假。2013年夏秋之際，竟有二次的登奇萊山機會。第二次的行程於9月中旬，花季已近尾聲，眾多高山植物多數已結實，如步道旁匍匐的高山柳（Salix morrisonicola var.takasagoalpina）白色柳絮，如一團一團的棉球藏在枝葉間；尼泊爾籟簫（Anaphalis nepalensis）臘質的頭狀花序，是野地的天然乾燥花，一一舉向無垠的天空；少數零星的高山山蘿蔔（Scabiosa lacerifolia）和高山沙參（Adenophora morrisonensis sabsp. uehabae），紫色亮眼的花朵，撐起初秋花季的最後一幕場景，而最後的高潮則是梅花草（Parnassia palustris）白色花朵以舖天蓋地之勢，盡情在接近稜線的碎石坡地開放，令登山一路疲累的筆者精神為之一振。奇萊北峰步道所經之處，不知是否山勢遮蔽使然，依然有許多野花開放，尤其在一處步道轉角，轉個彎忽然跳入眼簾的高山烏頭（Aconitum fukutomei），一大叢浸染紫色頭盔狀的花朵，在步道邊盡情徜徉朝陽的溫暖，剎那間心頭的激動，幾乎要尖叫出來。南湖碎雪草（Euphrasia nankotaizanensis）植株雖小，黃色花朵特別顯眼，帽盔狀上唇瓣外緣滿布細毛，沾附黎明前尚未蒸散的露水，冰晶透亮，尤其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