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5時許,時近傍晚,海邊的風勢一如以往認知地,溫柔卻猛烈,這裡的風勢往往是大度山上幾倍之大,太陽也是,總是那麼毒辣而傷人。我穿上很久沒穿的野外用外套,綁上慣用的頭巾,換上到大腿的長筒雨鞋,身上的所有裝扮都是為了這工作而準備,像是一個想到沙坑玩沙的小孩,興高采烈地提著水桶拿著鏟子般地準備齊全。從傍晚開始一直到深夜,我們將獨享日落後灘地的黑暗與寬廣。就空間的衡度而言,從陸地的這端到地平線那端,都是我們的,空曠而深邃,偶有幾點燈火,也只是偶爾;從時間的量度而言,潮水上漲時,將會帶來今晚的精采,只是精采雖可預期,卻無法計量。即使從事這個工作多年,仍然無法一一清楚地描述那些莫明其妙的感覺,這像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什麼的這個那個無法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