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月上旬,我正跟陳少明教授等中山大學禪宗與中國文化研究院的同仁參加奧地利因斯布魯克大學舉辦的「宗教多重歸屬」(Multiple Religious Belonging: Philosophical Perspectives from East and West)的一個學術研討會。突然接到林月惠教授的微信,告知劉先生遽歸道山,一時頗感愕然。我當時在會上的發言題目(“Way” and “Paths”: A Variety of Perspectives on Multiple Religious Belonging within the Confucian Tradition)正跟先生多年宣導的「理一分殊」宗教哲學相關。今年七月,陳瑋芬教授致函於我,囑我以「故舊」或「門人」的身分寫一點文字紀念先生。我非先生的門人,作為晚輩,也不敢稱是先生的故舊。本欲婉辭,但自忖十多年前認識先生,而在認識先生之前,我亦通讀過先生的大部分著述,對先生的思想雖不敢稱「熟」,但也不算「陌生」。先生其人、其思於我自是「故舊」,先生對朱子與陽明的慧識、對「理一分殊」之舊義新發,啟迪我良多,先生於我亦自是老師,焉有推辭之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