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文化論戰的再檢視

Reviewing the Debates on Chinese Modernization

謝謝台灣社會研究學會邀請我這個外行人來參加今天的年會，我以惶恐的心情作此演講。我大學是讀台大化學系，在密西根州立大學獲生物物理學博士，後來的專業是從事植入性醫療器械的設計。大家也許可以猜到是70年代席捲北美的保衛釣魚臺運動促使我這個學理工的人對歷史、人文與社會也有一定的關心與學習。此次年會的主題是「試煉『進步』：歷史的延續與斷裂」，我想以鳥瞰式、長距離、大範圍的全球視野來探討這個問題。50年前我還在台大讀書的60年代初，發生了一場所謂的「中西文化論戰」。爭論雙方：一邊是由李敖主編的《文星雜誌》為代表的「全盤西化派」，另一邊是胡秋原主編的《中華雜誌》為代表的「超越前進派」。雖然就內容的豐富度與立論的水準言，現在回看或是當時看都給人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但有一點不容否認的是，此議題的確是自鴉片戰爭以來，中國知識份子為民族振興謀，魂縈夢繫的議題。我當時得出一個結論：那些高喊「全盤西化」、並對中國的前途開出這樣或那樣藥方的人，似乎對「西方文化」並沒有與其主張及藥方相對應的、該有的知識與瞭解。1968年在「去去去，去美國」的浪潮中，我搭上了一架波音707的留學生包機。我對自己說：要趁留學之便將「中西文化論戰」的議題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