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情理觀析探

王思任〈批點玉茗堂牡丹亭敘〉以「情」為主，概括《牡丹亭》之旨，定評湯顯祖創作《牡丹亭》全劇之精神。而關於「情」、「理」之辯，歷來討論者可謂多如牛毛。如葉長海〈理無情有說湯翁〉一文論及湯顯祖在窮究「情理」關係之後，情理本具的意涵並不是固定不變的，「在不同的場合，對此有不同的闡釋，其中亦不免留下意蘊錯雜的跡象，反映他的思維之獨特之處。」湯顯祖的生活起伏跌宕，生命經驗曲折多變，儒、道、釋三家互為交涉，深深影響其思想層面。而這正是筆者以為不能僅將《牡丹亭》視為愛情劇作的關鍵之因，必須辨析湯顯祖對於情理二者關係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