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分析向秀(子期)<思舊賦>及李善注、白先勇先生的短篇小說<思舊賦>,認為向子期<思舊賦>其實是子期在經歷好友之死後,對於自身生命的反省歷程,最終子期擺脫了那根植於生命中的虛無與無意義感,孕育出無畏無懼的「生之勇氣」(the courage to be)。而李善注洞悉「注」的本質,探究向子期<思舊賦>與「前文本」(pro-text)間的「互文性」(intertextialité),詮釋文本的意義。最後,白先勇先生的<思舊賦>,在符號操作的過程中,顯然善用向子期<思舊賦>的文化肌質去深化其作品,而白千勇先生的創作,對於向子期<思舊賦>而言,亦是一種詮釋與轉譯。兩部同名為「思舊賦」的作品相輔相成,互相延展「呈位」(rheme)的深度與廣度,使讀者的「符解」(interpretant)得以「無限衍義」(unlimited semoiosis),形成飽滿圓熟的閱讀體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