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社會學在歐美擁有為數眾多的研究人口;這個在1950年代以後才逐漸「制度化」的社會學次領域,幾十年來快速擴張,研究主題也因而紛雜多樣。研究人口的眾多,研究範圍的擴張,以及研究主題的龐雜,使得這個次領域充滿形形色色的關懷、風格、方法和理論取向。「還有那個次領域,(比起醫療社會學)更具有方法與理論的多樣性?」著名的美國醫療社會學者Sol Levine(1987:1)這樣說。Levine固然覺得多樣性使得醫療社會學呈現令人興奮的,知識的騷動和活力,但他也悲歎這個領域缺乏「創造性的整合」。在1995年,美國社會學會發行的Journal of Health and Social Behavior,出版了《醫療社會學四十年:最新發展與未來方向》的專刊(extra issue)。Levine為這專刊寫了一篇導論。他慨然歎道,隨著醫療社會學的急速成長,知識的偏狹主義也不幸地相伴而生;分裂的知識陣營,要不就彼此忽略,要不就相互攻擊。「我們曾經失去機會,在不同的觀點、方法和發現之間,達成創造性的對話和整合。在這個階段,我們必須現之間如何在我們的領域內促進創造性的整合」 (Levine 1995: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