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安全衛生管理（中）－－一罪一罰、刑事優先（一事不二罰）原則

「彰化檢方偵辦頂新黑心油案，昨天就訊在押的頂新三董魏○○，提出他在越南查廠會議紀錄上簽示『執行採購』、『核准』等親筆簽名或蓋章時，魏全盤否認他指示向越南大幸福公司購油，但事證明確，檢方將採一罪一罰求刑，合併執行最高可達有期徒刑三十年。」、「彰檢指出，將依頂新以飼料油混充其他油類的數量、次數及販賣次數等，依一罪一罰求取重刑，並追究沒收三年來不法所得，依過去大統案、塑化劑案的涉案負責人都被判處十年以上重刑，魏○○極有可能也被判處重刑。」、「經過上週大舉扣押資產、約談收押頂新製油前董事長魏○○後，本週各地檢各自努力加速偵結起訴的階段，依『誰押、誰起訴』原則，各地檢將加強協調相互調卷、確認犯罪事實，一避免資源浪費，二要確保最終定罪。昨天大批媒體守在彰化看守所前，民眾路過時仍破口大罵：『魏○○應重判三十年且不得假釋！』、『應該關乎死啦！』。」；「大統黑心油案，彰化地方法院去年十二月判決大統負責人高○○有期徒刑十六年、罰金五千萬元，衛生福利部基於刑事優先、一事不二罰原則，日前撤銷彰化衛生局對大統開出的18.5 億元罰鍰。衛福部訴願委員會執行祕書高宗賢昨說，彰化縣衛生局去年十月依《食品衛生管理法》和《行政罰法》對大統開罰18.5 億元後，十二月大統就向該會提出訴願、要求撤銷罰鍰，並持續補件至今年一月，該會於今年四至六月三度邀集各界專家進行討論，考量彰化地院已對全案做出刑事判決，對此同一行為，已無法再依行政法令開罰，因而撤銷18.5 億元罰鍰。」、「衛福部此一決議，昨引發網友群情激憤，痛批衛福部包庇黑心業者，關掉算了。高雄大學法學院院長張麗卿說，衛福部撤銷彰化縣衛生局的罰鍰裁處，是依《行政罰法》刑事優先、一事不二罰原則，但司法審判日後若改判大統案無罪、免刑等裁判確定，彰化縣衛生局仍可依法再進行裁罰。」、「彰化縣法制處長簡金晃昨說，等看到撤銷決定書後，再決定是否尋求更適合的法令『翻案』。大統公司委任律師李進建指，撤銷行政罰鍰是正確的，在預料之中。」；「掀起油安風暴的大統長基負責人高○○，去年遭智慧財產法院判刑12 年定讞，大統也被判罰3800 萬元，法院卻以大統非犯罪行為人，未沒收檢方查扣的20 億元不法所得。最高檢察署認為，法院在考量科處罰金、宣告沒收時，對大統是否為犯罪行為人竟有不同認定，判決理由矛盾，昨提起非常上訴。」、「檢察總長顏大和表示，非常上訴目的在於讓法院釐清法人究竟有無犯罪行為能力，消弭法律見解爭議，他指出，若非常上訴成功，可望順利沒收大統的不法所得，但不會影響高振利的確定刑責。」、最高檢指出，法院判決違反大法官第687 號解釋的『無責任即無處罰』憲法原則，《食品衛生管理法》更明文規定可對法人科處罰金刑，因此法人可被視為犯罪行為人；但法院不僅未呼應687 號解釋所否定的轉嫁罰理論，還錯誤援引已不合時宜的刑事判例。最高檢認為，食管法既然規定對法人處以刑罰，也對大統判處罰金，因此大統應有犯罪行為能力，犯罪所得應被沒收，原判決判決理由矛盾、適用法則不當，造成法律見解爭議，影響法的安定性、人民對司法的信賴，及檢察機關偵辦案件的標準甚鉅，因此提起非常上訴。」一罪一罰、刑事優先（一事不二罰）原則及法人犯罪能力等法律問題，都一一呈現在本件大統長基食品公司攙偽、假冒食用油案中，筆者為此「法海無邊」的情境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又有學習的機會，憂的是法律居然可以成為操控結果的工具。